黑龙江齐齐哈尔：建设现代农业全产业链 推动农业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

本报记者 粘新 高伟

农业是人类社会的衣食之源、生存之本，是支撑整个国民经济不断发展进步的底层保障。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作为粮食主产区，始终聚焦中央一号文件精神，勇担国家粮食安全“压舱石”重任，以“粮头食尾”“农头工尾”为抓手，推动农产品精深加工，并通过稳定发展种养业，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和涉农服务，推动传统农业大市持续向嫩江流域高效生态农业强市不断迈进。

(资料图)

科技赋能种植业发展推动现代农业增产增收

烈日当空，矗立在田间已过抽雄期的玉米根根笔直，一望无际，尽情享受着阳光与黑土地的滋养。依安县红星乡红星村村党支部书记朱晓伟“下地”查看作物长势，从他每次都能露出的笑容中，似乎也能得知今年的年景还不错。

“很多人都喜欢用‘提档升级’这个词儿描述变化，我觉得，我们一直也在提档升级。”“就眼前这片地，年年都是种，但若细想起来，现在和以前还真是不一样了。”今年31岁的朱晓伟，从小在红星村长大，不敢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但大体的变化，记忆还是很清晰的。“这里十多年前种的就是玉米，那时候农机具也有了，家家都是小四轮，然后从种到收都是按照老传统来。一年到头，一亩地能出粮1000多斤，每家每户都差不了多少。”

朱晓伟回忆说，最大的变化，还真是出现在最近的十年。在他的印象中，经营合作组织的建立，大马力农机具的配套，科学种植的技术推广，再包括后来的高标准农田建设，以及黑土地保护提升等，一项一项，让很多种了一辈子地的老农民们都潜移默化地接受了新事物，也让大家都亲眼得见和感叹着“同一片地，化肥用得一年比一年少，但产量愣是一年要比一年高”。

“从去年开始，我们又迎来了一轮新变革，在全村15000余亩地中，划出了4000亩，改变以往65公分垄距的小垄种植模式，采用农垦的专业技术、经验和配套机械，使用大垄种植新模式种植玉米。”秋收时节，很多人都惊诧不已，其他地块亩产1250斤，试验地块亩产1450斤，靠着那4000亩地，全村就实现了80万斤粮食的增产。而今年，他们又一举将大垄模式扩大到了10000亩，只要后面的时节不招灾，就能比前年增产200万斤。无怪乎朱晓伟说，“现在种地的门道儿真是多，但只要摸清路数，不只是农民富裕了，村集体的账面好看了，这农业也让大家更有奔头儿了。”

品牌引领养殖业发展推动现代农业提质增效

与传统种植业相比，自2008年开始探索生猪养殖，并于2010年后逐渐将养殖规模扩大的天照牧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马坤，同样对这十年来的发展感慨万千。十年前，居住在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共和镇的马坤，养殖事业刚刚步入正轨，那时每天琢磨的都是怎样用最科学的方式把猪养好养肥，高峰时，天照牧业的生猪年出栏量已达到10万头规模。

近年来，齐齐哈尔市的畜牧养殖潜力被充分挖掘，东方希望、牧原等一批国内生猪养殖龙头企业纷纷落户齐齐哈尔市。对此，马坤看得十分清晰，说这样的产业集聚对他这样的本地养殖企业只会有更大的激励和促进。而且，他对于养殖的理念也发生了变化。“那时的消费市场，已经逐渐对入口食品的健康和品牌属性有了更高要求，我也就下定决心，要瞄着高端品质下功夫。”

慢慢地，马坤开始一步步完善他的产业布局。在全产业链条的打造中，他成立了天照牧业有限公司，公司下设养猪场、养猪合作社、蔬菜种植合作社、谷物种植合作社、饲料加工厂等农副产业链条端头。其中，养殖的猪粪用于蔬菜基地和玉米基地的种植肥料，所产蔬菜质量高、口感好，在市场中备受推崇；玉米成熟后用作饲料加工，进行生猪养殖循环。这里面，230斤左右的半年猪辉经过屠宰后进入肉类市场，而获得了绿色产品认证的380斤左右全环节把控的生态年猪，则在屠宰、加工、包装等环节后，进入各大商超以及自营门店，逐步走上了品牌化发展之路。

2018年，马坤又将产品进一步向下游延伸，凭借优质自产有机猪肉的优势，开始了肉制品的精深加工。“现在，我们已推出了灌、卤、休闲以及预制菜四大品类，超过几十个品种，并在市内陆续运营了21家销售门店和品牌饭店，今年还荣获了‘笨奔福杀猪菜’非物质文化遗产荣誉，以及由市政府颁发的烤肉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单位称号。”马坤表示，好的资源让他一步步把养殖的规模做大了，又一步步的把精深加工做出了样子，未来他也更有信心进军外埠市场，让出自鹤城的优质农副产品走上更多百姓餐桌。

农牧工全产业集群发展推动乡村振兴行稳致远

基于齐齐哈尔市粮食产量大、质量优、品种全，天然农业资源禀赋，齐齐哈尔市把资源优势转化为产业优势，在深度开发“原子号”上以工业化思维发展农业，不断寻求在粮食加工产业上的突破，通过聚焦“粮头食尾”“农头工尾”，致力于打造千亿级食品加工产业集群，陆续招引阜丰、鸿展、牧原、东方希望、华瑞生物、益海嘉里等一批大项目落地建设，并创造性地提出了打造“粮—食”“粮—药”“肉—食”“奶—乳”四个“一体化”全产业链。

以飞鹤为例，起步于赵光农场，发展于齐齐哈尔，是中国最早的奶粉企业之一。2006年，开始打造第一条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的全产业链。2009年，建成全国最大的中国母乳数据库；2015年，提出“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的战略定位；去年年底，提出“鲜萃活性营养，更适合中国宝宝体质”新战略，目标只有一个：向中国宝宝提供更适合、更新鲜、更优质的奶粉，引领乳业高质量发展。2023年3月，飞鹤还获得首个“中国婴幼儿奶源地黄金产区”认证。

产业集群建设是目标实现的源动力。飞鹤乳业打造了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首个农牧工全产业集群。飞鹤现有10个现代化智能工厂，12个自有牧场，奶牛、奶山羊超9万头，近100万亩专属农场，专业母婴服务平台会员总数达6000万人，实现了各个环节全程可控，也实现了“61年质量安全0事故”。经过多年努力，飞鹤带领国产奶粉实现市场突围。2019年，飞鹤超过所有的内资和外资品牌，成为中国婴配粉市场市占率第一的品牌。到2021年，市场占有率涨至19.2%。截至2023年1月，飞鹤市场占有率达到21.5%，继续稳居市场第一。发展过程中，产业集群在落地乡村振兴战略上的作用不断彰显出来。由于天然适配性高，乳业在助力乡村振兴方面首当其冲。

作为龙头乳企，飞鹤以产业振兴带动乡村振兴，把“产业链”变为“共富链”，有效带动相关产业的协同发展。目前，累计创造17万个就业岗位，累计拉动15万农民增收致富，累计带动黑龙江省100多万亩耕地增值。

在产业带动方面，飞鹤完善产业布局，吸引上下游企业和人才集聚，带动产业链上下游协同发展。以克东县为例。克东是飞鹤二次创业的地方。2001年飞鹤入驻克东后，结合县里建设“乳业大县”的目标，持续扩增乳业产业集群，打造了奶粉行业第一条全产业链。截至2022年，累计为克东县纳税超过85亿元，拉动县财政收入由2002年的5000万元，增长到2022年的20亿元，整整增长了40倍。

打响产业牌，念好致富经。让广大农民深度融入现代产业链，扩大农村就业和增加农民收入，也是飞鹤一直在探索的方向。飞鹤主要通过三种方式帮助农民致富：一是把农户的土地流转过来，变成饲料地，让农户有直接的租金收入；二是让有劳动力的农民加入合作社参与种植和管理；三是在牧场雇佣当地的员工，定期进行养殖技术培训，让员工掌握必备的专业技能。

克东牧场的王勇一家这几年发生了很大变化。10年前，他们家是村里的贫困户，主要靠种地为生，勉强维持生活。现在他们一家在飞鹤克东牧场工作，他和儿子都成了技术工，在县城买了房、买了车，全家每月仅工资收入近1.5万元，每年还有2万元土地流转收入，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除了让当地农民融入飞鹤婴配粉产业链外，飞鹤也在探索让农民创收的新路径。在克东县宝泉镇石山村，飞鹤的帮扶工作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在种植产业帮扶上，飞鹤实行三个带动：农户小院订单种植带动大地蔬菜种植示范田带动、鲜食玉米种植产业带动。通过高于市场价回收加工、吸纳农户参与种植经营、提供专业技术指导、基地带动种植大户等多种方式让农户切实增收。此外，还联合相关部门帮扶农民将现有的农户庭院改造成集采摘、观赏为一体的农家院，并改善石山村人居环境基础设施建设致力于推动打造石山村的旅游产业，通过产业发展带动乡村振兴。

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为了打造一支“留得住、干得好”的人才队伍，飞鹤持续发挥龙头企业优势，以科学的人才管理机制，吸引年轻人才回乡就业。龙江工厂的金守东，是一名95后，2019年大学毕业后，他成了飞鹤工厂的一名工人。工作三年后，他的专业水平及工资收入都得到大幅提升。因为技术过硬，他还被选拔去飞鹤加拿大工厂进行技术培训。还有很多像他一样的年轻人，在飞鹤找到了工作，实现了在家乡高薪就业。

农业发展是乡村振兴的题中之义。飞鹤在壮大产业集群发展的过程中，也在不断以科技创新赋能当地农牧业现代化、标准化。一方面，飞鹤完成了对当地农民的“标准化种植教育”。飞鹤向专属农业合作社、农业公司等种植单位输出“青贮饲料种植标准”。慢慢地，飞鹤自有牧场所在地的农民认识到“统一标准的东西品质更高”，也养成了现代农业的种植习惯。另一方面，飞鹤还积极发挥自身的资源和科研优势，帮助当地提升农业发展的科技水平。2019年4月，飞鹤与中国农科院创新团队合作建立“飞鹤婴幼儿配方奶粉全产业链创新中心”，通过“公司+科研院所+合作社”的模式，进行优质草种培育。这几年，飞鹤共遴选试种了200多个饲草品种，最终筛选出了玉米、燕麦等多个适宜不同县区种植的饲草品种。

乡村振兴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参与和支持。飞鹤在乡村振兴方面的探索实践是发挥乳企龙头的带动作用，推动区域高质量发展，助力乡村振兴战略落地。

无论是发生在依安县红星村的种植故事，还是发生在梅里斯达斡尔族区天照牧业的养殖故事，还是飞鹤乳业农牧工全产业集群的食品工业故事，其实均是齐齐哈尔市近年来农业产业发展变化的一个缩影。

十年来，齐齐哈尔市持续提升种植业生产水平，不断加快粮食生产功能区和重要农产品生产保护区建设，按照田成方、林成网、路相连、渠相通、旱能灌、涝能排的设施配套标准，不断提升基础设施水平。十年来，齐齐哈尔市按照市场需求多样化和供给侧结构性调整要求，因地制宜，调优全市奶牛、肉牛、生猪、羊、禽、渔业及其他特色养殖结构和发展布局。十年来，齐齐哈尔市深入实施“藏粮于地”战略，降低耕地开发利用强度，加大轮作工作力度。十年来，齐齐哈尔市持续促进农机农艺融合，积极推进作物品种、栽培技术和机械装备集成配套，鼓励向先进、节能、高效大中型农业机械发展，加快主要作物生产全程机械化，提高农机装备智能化水平。十年来，齐齐哈尔市农产品加工在“粮头食尾”“ 农头工尾”战略布局下，逐渐发挥“带一联三”桥梁纽带作用，为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提供了产业助力。十年来，齐齐哈尔市农业社会化服务能力逐步增强，围绕农业产前、产中、产后服务的功能定位，正在着力构建覆盖全程、城乡互动、综合配套、便捷高效的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

统计显示，2011年至2021年，齐齐哈尔市主要农作物综合机械化率从89.3%增长到了98.3%；全市绿色（有机）食品认证面积由1200万亩增长到1400万亩；绿色食品加工企业由66家发展到98家；高标准农田建设1177.28万亩，占全市耕地总面积的29%，规模居于全省前列；全市测土配方施肥技术覆盖率达到90%以上；全市耕地质量提高了2个等级；2021年，全市粮食总产量247.3亿斤，实现“十四连丰”，持续稳居全国产粮大市第一方阵；被评为全省农业经济标兵市，畜牧产业发展领跑全省。

凭借资源优势，顺应时代大势，构筑产业声势，在一系列放大产能、延伸链条、壮大集群的组合拳之下，一场符合全市人民发展期盼的产业结构嬗变，如今已在鹤城大地呈现而出。现在出产出售的不再是单纯玉米粒、水稻粒、大豆粒，而是苏氨酸、赖氨酸、葡萄糖、谷氨酸钠、酵母、酒精、即食食品、卵磷脂、膳食纤维等“精字号”高附加值产品，而在大力推动农产品加工过程中，诸如飞鹤乳业成为亚洲最大的婴儿配方奶粉生产企业，营业收入突破200亿元，国内最大的玉米发酵酒精企业讷河鸿展，山松大豆拥有现阶段亚洲最大的单体大豆蛋白生产车间等行业高度也在不断刷新。“农头工尾”增活力，“粮头食尾”强优势，齐齐哈尔市深度开发“原字号”，以全面布局和长远的眼光，全力下好下活“原字号”企业这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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